改革宗浸信会神学与历史渊源 (十二)转载
首先是:
(1) 反信经主义,我们已经看到,反信经主义也同美国讲究民主的思想倾向紧密联系起来。可悲的是,那些早期就反对大复兴的人倾向于把强调教会秩序和信仰正统作为他们方法的一部分,这导致那些从复兴中受益,并且赞成复兴的人对公认信条持怀疑态度,甚至反对它们。
另一位作者注意到了反信经潮流同复兴主义的进一步联系:
检查过大量的论复兴和复兴主义材料之后,人就认识到复兴主义代表了这样一种发展,就是对什么是神学上正确的东西不那么关心……[88]
我们已经看到,认真谨慎的教义一直在南方和北方浸信会中都被拒绝了――并且往往是以合作把福音传出去的名义弃绝的。
随着复兴主义的发展,日渐成为复兴主义一部分并且远远更为明显和直接削弱先前主导地位的改革宗浸信会信仰的第二个影响是:
(2) 阿民念主义的优势。我以前的老师写道:
复兴主义在这个时期被奥斯多姆(Ahlstrom)称为民主福音工作的黄金时代,它越来越多地被那些神学上半伯拉纠主义者(卫斯里的循道派)甚至问题更严重(查理·芬尼)的人控制。复兴主义的中心是白白地把福音提供给人,这被看作是必须要求人有一种阿民念派的神学。复兴主义者中也产生了一种把福音减到最小程度的思想,这种思想简化福音,把加尔文主义看成是混淆人凭着自由意志接受或弃绝基督的简单福音。[89]
麦克进一步描述了19世纪前半叶查理·芬尼的错误(以及表面上的)成功的深远影响:
芬尼否认人完全的堕落和基督特别的救赎,以及浸礼派和非浸礼派曾经坚定持守的其它一些教义。他强调人的能力,并且说,如果妥善使用蒙恩之道就可以产生复兴,把人引向悔改和相信。
起初绝大多数浸礼派反对芬尼的复兴主义,但逐渐他们中的很多人被争取了过去,因为芬尼当时正在取得惊人的成果。一个基督徒怎么可以批评或是反对起了这么多好作用的任何人、方法、信息或是运动呢?
在那些随从了复兴主义大流的人中有很多人是浸礼派的。事实上,一些浸礼派的传道人离开了自己的教会,成了职业福音布道家,那些人中有很多从前肯宣称自己是加尔文主义者,但他们要么重新安排了他们的神学思想,要么从来没有真正相信它,因为他们采纳了和芬尼一样的方法,和芬尼以同样的方式和同样的侧重点讲道。对复兴主义说,教义是不重要的,真正要紧的是一个人对基督的经历。教义是引起纷争的,在福音布道中我们需要团结起来为基督赢得灵魂,人们的灵魂正在失丧、灭亡,为什么还为神学上鸡毛蒜皮的小事争论不休呢?宣教、福音工作、社会问题以及年轻人的教育才是亟待解决的事情。对初信徒的教义方面的教导、邀请初信徒加入地方教会、教会管教、教会治理、对属灵上合格的牧师的培训和装备以及地方教会本身都是次要的问题。
……确实神通过复兴主义工作拯救了灵魂,我们应当为真正被基督所得的每一个灵魂欢喜,但是这绝不应该使我们对这种运动所种下的危险种子视而不见。[90]
以下我们更为简略地看一下,促成美国浸礼派合乎圣经的加尔文主义衰落的第三个因素:
c. 同卫理公会或循道宗的互动。在边疆地区,浸信会和循道宗是最活跃的,这意味着二者间有很多的互动和接触交往。这样卫理公会的阿民念主义经常会对浸礼派产生影响。
导致衰落的第四个因素是:
d. 兼容并包主义精神。我以前的老师又写道:
几乎从一开始,在美国为了争取宗教自由,与政府和国家合乎圣经的分离斗争就是浸信会各教会之间一种团结力量。这种力量强调和注重所有浸礼派的共同特征,不管他们是不是严格的加尔文主义,当兼容并包的倾向被分离的浸礼派的反信经主义强化之后,在教义问题上同阿民念主义的实际妥协就开始发生了。这种妥协后来在一个多世纪以内在北方浸礼派中是如此完全,以至于自由意志浸礼派都可以被欢迎进入古老的费城浸信联合会的继承者北方浸信联合总会。[91]
类似的兼容并包主义精神在南方浸信联合总会中也十分明显。关于这个国家中浸信会教会中间的教义衰落和不稳定状态,我们已经提到过雅各·鲍伊斯的忧虑了。鲍伊斯参与了1859年南卡罗来纳州格林威尔市的第一个南方浸信会神学院的创建工作。在他领导下,这所神学院采纳了一份原则摘要,这实际上是一份公认信条,所有教授都被要求签署。有些人批评这个摘要,因为它是一份信经,鲍伊斯捍卫了这份摘要或信经的重要性。但是鉴于当时已经存在的南方浸信联合会总会的教义混杂情况,仍然有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来看鲍伊斯此时所宣告的:
……确立这份摘要的决定达成以后,问题仍然出现了,它将是什么呢?那是一个古老的《费城公认信条》或者更准确地说《世纪公认信条》曾经影响过的地区。如果总联合会[92] 只是为它自己的成员采取行动的话,我相信那个公认信条就可能会被采纳,但是他们认识到教派中有很大的一部分人,特别是在西部,反对那个公认信条的许多特性。新罕布施尔公认信条可能会被一些人接受,但不是所有人,联合总会于是制定了自己的条款。[93]
这些条款比较简略,他们反应了鲍伊斯的立场:
在任何一点上,只要教派是分歧的,总联合会及神学院都不应该采取任何立场。[94]
结果,充满生命力的费城公认信条的加尔文主义只得到了非常低微的体现。这反应了南方浸信联会总会各教会之间要找一个共同标准的想法。此时这些教会有一些持守的是阿民念派的教义,有一个共同的标准他们就可以加入进来,并且不被冒犯。这种通融的方法当然没有帮助南方浸信联合总会制止它此时向阿民念主义的移动,尽管这种游移比北方显然要慢一些。
所以,一方面有一种鼓舞人心的要通过一个教义宣言保守纯正教义的关切,另一方面在那个公认信条中有一种搅扰人的对教义的轻视,这种轻视离开了第二伦敦和费城公认信条中认真谨慎的教义陈述。所有这一切都是以在一个教义上日益各不相同的联合总会内保守合一的名义做的。兼容并包的精神很活跃,随着后来许多年日的到来,它成了教义衰落方面一个不小的因素。
现在跟我一起看产生了消极影响的第五个因素:
e. 极端加尔文主义。在我们前面的学习中,我们看到了在英国和美国浸礼派中极端加尔文主义的出现这个否认教会白白把福音提供给所有人之责任的严重错误,在美国也有它的影响――其中一部分是通过在很多方面大有帮助的吉尔的著作传播的。我以前的老师再次写道:
在美国这种极端加尔文主义特别在南方抬起了它丑陋的头。由于对阿民念主义以及现代宣教运动所采取的方法的反弹,一些浸礼派心肠变硬,采取了极端加尔文主义的观点了。这种反弹通过反对福音主义变得被动甚至异端化,以此来抵消阿民念主义,或是真实的也有他们认为存在的。[95]
关于美国浸礼派中这种极端加尔文主义,要讲的有很多。跌入到这种危险之中的两个重要派别出现,他们是原始浸礼派和“古老的圣灵中两个种子的预定论浸礼派。”后一个派别采取了异端观点,奥斯多姆这样描述原始浸礼派:
……他们在田纳西、亚拉巴马、佐治亚、肯塔基、北卡罗来纳,取得了巨大的进展,西部各州中有非常严重的渗透。到1846年为止,反宣教的浸礼派在人数上至少达到了六万八千或者说到了这个国家中浸礼派总人口的10%。在整个一个世纪中,他们的讲道阻碍了北方和南方浸信派有组织的工作,并且赢得了无数个人和教会的接受。被认为他们坚持的是不妥协的教义,而这无数的个人和教会从来没有加入原始浸信联合会。[96]
我以前的老师总结道:
这样的反弹做法倾向于使加尔文主义各教会失去活力,变得麻木不仁,给真正的加尔文主义带来指摘和耻辱,并且使阿民念派的谴责看起来合理。在不小的程度上他们可能造成了今天福音派信徒中间对加尔文主义普遍的错误看法和敌意。[97]
麦克观察到:
……这些极端加尔文主义浸礼派要求人与他们对公认信条的解释严格一致,并且常常在细枝末节上非常爱起纷争。所以,有些人倾向于反对该公认信条(也就是1689年伦敦浸信会公认信条)就因为这个公认信条的朋友错误地使用它,在反对极端加尔文主义的过程中,他们也反对这些极端加尔文主义者声称相信的这份公认信条。他们说:“如果这是这个公认信条所作的,那么我们最好抛弃这个公认信条。” [98]
这种在另一个极端上的错误当然促进了对过去改革宗各种公认信条的游离,并且走进了阿民念主义甚至还更严重的错误。这把我们带到了第六个因素,这个因素也对浸信会的衰落起了很大的影响:
f. 现代主义。我以前的老师写道:
现代主义或自由主义在内战以后开始溜进浸信会各教会。到20世纪初为止,它是浸信会中间一股异端的洪流。这种现代主义就是阿民念主义对人类权利自由的强调,它必然的极端就是否认圣经权威本身。很自然的是,它把加尔文主义视为自己的死敌,因而向它发出了最为猛烈的攻击。[99] [100]
现代主义趋势遭到了第七种和最后一种影响的抵制,这种影响也已自己的方式对浸信会从他们丰富的改革宗遗传上衰落起了作用――特别是在20世纪:
g. 基要主义运动。早些时候我们已经看到,基要主义运动是许多教派对现代主义攻击的保守反应,这种反应忠心地捍卫圣经的正确无误性。然而,根据我以前老师所说,在这个运动里面有好几种倾向表明了从改革宗的基督教的偏离并且削弱了它。
最明显的事实是,基要派以联合起来对抗现代主义的名义,倾向于只强调少数基本真理,就是那些他们可以全都围绕着联合起来的真理。与此同时,贬低和轻视了其它教义真理,把它们看为不重要的和引起纷争的――其中包括神主权恩典教义的大部分。
而且时代论的末世论和凯锡克的关于“高等生活”或“得胜生活”的教导后来成了绝大多数基要派的特点,这也倾向于削弱改革宗的信仰。[101]
以上讲述了七个帮助促成美国浸信会改革宗信仰衰落的因素。对于那些热爱神主权恩典拯救人的圣经教义的人来说,这种衰落当然不是一幅令人鼓舞的图画。值得感恩的是,这并不是一切的结束,这一点在我们继续学习的时候将会看到。在我们结束这部分学习的时候,请跟我一起看几点重要功课,其中有很多内容是我从维恩·麦克那里借用来的。首先:
1. 我们得到提醒,必须不断地提防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下以一种不合乎圣经的方式受到我们时代的思想模式影响的危险。这样的影响不但会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妨害我们,而且常常给我们的后来人带来深远得多的危害,就像我们所看到的发生在我们浸信会祖先身上的那样。关于美国的情形,麦克写道:
让我们警惕,免得我们卷入我们时代的精神当中,就是那种无政府,无法无天,反叛,没有理性和存在主义的精神。这种精神不但弥漫着我们的世界,而且也浸染着我们的教会。我们要当心,免得我们以基督徒自由的名义助长放纵――生活和教义方面的放纵。记住,在基督里的自由同脱离基督的自由是迥然不同的。对这一点彼得是这样说的,“你们虽是自由的,却不可藉着自由遮盖恶毒,总要做神的仆人”(彼前2:16)。当我们坚持要一个人相信并且顺服神话语的时候,我们不是在约束他的良心。为此,让我们小心警惕我们时代的不受管束的放浪精神。[102]
麦克博士也警戒人们要当心,今天普遍存在的一种实用主义,只看结果的哲学。这种哲学在过去强大而又可悲地影响了浸礼派(在芬尼那些看起来的成功之下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让我们小心,免得陷入实用主义的网罗,变得只重结果不看手段。我们必须谨慎,免得我们求神迹奇事然后才肯相信(马太福音12:39)……我们也必须小心不要只因为看到了神迹奇事就相信(像那些同摩西竞争的埃及术士一样马太福音24:24)。
马上出现的,惊人的,甚至是求之不得的结果,既不能证明也不能否认一个信息、一个人、一种方法或是一个运动的真理性和敬虔性。真理并不是因为管用才是真理,真理之所以是真理是因为那是神说的。我们必须买真理,一切真理,并且只买真理。不管这看起来会在人的喜爱或成功方面,使我们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绝不要出卖真理的任何部分。无论是教义,敬拜方面,无论是信经的还是经历上的,无论是历史的还是超历史的,无论是命题的,还是实践的,不管这样的出售一时可能会带来别人的尊敬,快乐,都不可出卖真理。[103]
我们多么需要和诗人一起祷告说:
神哪,求你鉴察我,知道我的心思;
试炼我,知道我的意念;
看在我里面有什么恶行没有,
引导我走永生的道路(诗篇139:23-24)。
我们也多么需要不断地回到圣经中,让圣经来检验每一种思想、哲学和理念,而不是受我们的感觉或经历的控制,受我们的时代看似成功,令很多人喜爱,对他们有吸引力的那些东西掌控。紧密相关的是:
2. 作为一个平衡的功课,我们得到警戒,不要像反宣教的极端加尔文主义浸信会那样对我们时代的精神反应过度。麦克写道:
……让我们警惕,免得我们对我们时代的放任自流精神反应过度,成为律法主义者,极端加尔文主义者,反对宣教工作,惯于批评指责。
我们不要做律法主义者,或是过分干涉别人,要求人们在所有的细枝末节上都跟我们一致,不管是什么问题只要是圣经清楚讲明的,我们就必须坚决地强调和坚持,无论是信仰问题,还是实践问题。但是在圣经沉默的地方我们也必须沉默。在那些神的话语没有清楚启示或反对的问题上,只要个人自己心意坚定就可以了(罗马书14:5圣经新译本)。[104]
反应过度是多么容易。令人担心的是,现代加尔文主义或改革宗浸信会有时候也是这样反应过度的。他们有一种审判别人,缺乏爱心,自以为比别人好的心态。愿主使我们不至于这样,并且帮助我们谦卑而且有爱心地行在那些与我们不同的弟兄姊妹面前。就如麦克后来所补充的:
只在外表的教义和教规上正统却缺少热心、温情、怜悯和福音的传讲的基督教实在是可悲的。
这种基督教就像一个没有生火的炉子或是一盏没有点着的灯。人们不被它温暖也不被它吸引。它不能提供热或是光。[105]
3. 我们毫无疑问也得到提醒,看到了认识并且坚持我们的信条和实践的谨慎陈述的重要性。这有助于保守我们不至于陷入严重的可能会毁灭灵魂的错误,并且使我们不至于最终跟异端分子成为同盟。要记住浸礼派中间兴起的那种反信经反公认信条的态度,以及它的苦果和有时候甚至是致命的果子。愿主保守我们在我们的时代不至于有这样的态度,愿祂帮助我们一直小心谨慎地珍爱祂赐给我们的真理,愿祂帮助我们把这些真理谨慎地教导给我们的孩子,可以以要理问答的方式、叫他们背记经文的方式,并且在家庭敬拜时谈论这些事情的方式,教导他们。愿祂帮助我们保证在教会中我们既对孩子这样做,也对成年人这样做,教导这些事。愿祂帮助我们总要要求人们公开承认一个合乎圣经的公认信条作为我们地方教会成员合一的基础,以及我们同其她姊妹教会有紧密联络的基础。
愿主也帮助我们,务必保证教会中未来的领袖,在神话语的真理上有很好的根基,并且我们只委任那些存着无亏的良心,持守这些真理的人作为教会领袖。要记住巴库即将离世的时候米多波洛教会所发生的情况。为了这个重要原因,我们这些持守神话语中所教导的加尔文主义改革宗浸信会信仰的人应该感到有一种严肃的责任要培训我们自己的人从事事奉,而不是走看起来更容易的道路,把我们的工作留给其它派别的人去做。这些人在某些重要观点上跟我们并不相同,虽然我们应该尽最大努力,正确地欣赏并且从这些人所做工作中获益,并且渴望和祷告神赐福给他们。
麦克再一次写到:
……极其热心有经历,热心传福音却对圣经和神学上的正确性没有深切关心的基督教,会在一段时间以后堕落退化为彻头彻尾的亵渎和背道。这种基督教就像没有铁轨的火车或是没有舵的船,它可能会打动人,使人采取行动,但是我们怎么知道人是在朝正确的方向行动或是将要继续朝着正确的方向行动呢?让我们因此努力避免教义脱离生活,生活脱离教义这对孪生的危险。让我们不求任何别的,只以一种充满活力的合乎圣经的神学为满足,因为这种神学生发出一种充满活力,合乎圣经的生活。使徒保罗要求帖撒罗尼迦信徒“凡事察验,善美的要持守”(贴前5:21)。愿神喜悦帮助我们来遵行这些话语。[106]
在这一点上我还可以更具体一些,过去我们美国改革宗浸信会信徒曾经非常关心真理和正确的教会秩序,有时候也许已经过分了,至少在有些情况下到了忽视传福音和宣教工作的地步(虽然没有完全不做这些事)。但另一个危险是,越来越多地关心宣教和传福音工作,并且为了纠正过去的反应过度和不平衡以至于我们最终错误地轻视和忽略对真理的小心谨慎,以及对基督之家的秩序的小心谨慎。还有一个真实的危险,是也许反应过度,从一种不平衡而进入到了另一种不平衡当中,最终给我们自己的这一代人,特别是未来的许多代人造成永久性的损害。圣经并没有给我们在这些事上挑挑拣拣的奢侈。所有这些都应该是我们关心的事情,愿主保守我们脱离偏左偏右的不平衡危险。
现在我们继续往前学习。到了20世纪中期,看来一种以人为中心的不合乎圣经的阿民念主义,然后是一种异端的现代主义已经在美国浸礼派中占了优势。不过,感谢神,这种可悲的状况并不是事情的结局,在过去几十年中产生了一种变化,希望这是好转的开始。所以现在我们准备学习:
F. 20世纪后期改革宗浸信会在美国的出现
介绍。首先跟我一起看:
a. 关于我们这部分学习的几个现实。首先,应该牢记的是
(1) 现代改革宗浸信会的兴起是一个历史上比较晚近的事件。据我所能确定的而言,美国第一间明确的改革宗浸信会教会是宾夕法尼亚的卡莱尔恩典浸信会教会,并且直到1950年代后期才在教义上清楚明确是改革宗的,与第一家教会一样是明确的改革宗浸信会的其他教会,直到1960年代才出现。[107] 这样,这个历史就是非常近期的历史,人们的共识是,在各种事件仍然在时间上很新近,或者甚至仍然发生的时候很难看清主在教会历史中在做什么。只有经过了一段时间,看得更清楚以后我们才能够开始评价所发生的一切。所以,我们这部分的学习往往更多的是记述所发生的事件,而不做太多的分析。现在我们继续进行,首先应该提到的是:
(2) 在基督国度的整幅大图画中,改革宗浸信会实在是一群很小至少外在上是由一些规模比较小的教会组成的一个派别。对我们这些改革宗浸信会的人来说,这虽然很卑微,却是一个现实。但是,也应当承认:
(3) 改革宗浸信会历史包含一些非常败坏和糟糕的事情,这对于见证他们的人来说是非常令人痛苦和降卑的。这类令人痛心的事情有些是男女关系上的不道德,另一些是不忠,有些是领袖公然的背道,地方教会内部以及地方教会之间的纷争,个性的冲突,以及可能有的争竞和敌对,牧师恶待羊群和其它教会,有些情况是会众恶待牧师等等。这样的事情我们还可以历数下去,但是总而言之,就是有不光彩的事情,在很多方面这些事情是难以面对的,从很多方面考虑这些事不应该成为我们注意的焦点。我们只需要学习神藉着这些事教导我们的功课就够了。
改革宗浸信会历史上有这些现实,我们为什么还要进一步学习它呢?至少有:
b. 我们进行这部分学习的三个紧密相关的原因。首先,我们应当学习更晚近的改革宗浸信会历史。因为:
(1) 知道并且面对过去的罪和错误,以便我们从中吸取教训,并且避免未来再犯,这是很重要的。有关历史的一句古话实在是很正确的――那些对历史错误无知的人必然要重倒覆辙。我们应当渴望我们在属灵上长进,不但是作为个体基督徒,而且也作为地方教会和地方教会群。更为详细地学习改革宗浸信会历史的第二个原因:
(2) 通过那段历史,主一直在把祂的教会引向对祂话语更清楚的明白和认识,我们有必要警惕,以免失去所获得的好东西,也免得在教义和实践上出现属灵的衰落,这些都是教会历史上一次又一次发生的情况。我们需要知道跟我们有共同的属灵和神学传承的那些人的历史,以便我们不失去我们靠着神的恩典所得到的美好东西。看看保罗在腓立比书3:16中对这一点的强调(查看)。
这引出了学习改革宗浸信会历史的第三个和最后一个原因:
(3) 像在所有教会历史中那样,在兴起改革宗浸信会和其它主权恩典教会的过程中,基督一直在恩慈地建造祂的教会。所以,我们作为信徒应当极大地渴望学习我们神的工作,以便祂得着祂的名所配得的一切荣耀和颂赞。记住诗篇111:1-2是怎样强调这一点的(查看)。当我们学习教会史的时候,我们主要的焦点不应当是人的失败(甚至不应该是他们的成就)失败是很多的,即使参与者是重生的人都会有很多过失。我们的主要焦点应当放在基督的奇妙作为上面,因为祂使用软弱和有缺陷的人在地上成就祂荣耀,恩慈和救赎性的目的,为使祂自己得荣耀并使一大批从各国各族来的人,得着拯救。改革宗浸信会的历史固然混杂着邪恶可悲的罪孽和失败,并且在目前同基督在地上作为的更大图景相比,显得微不足道。但是,它是神作为的一个清楚明确鼓舞人心的证据,这作为就是复兴那些曾经看似倒在街头,无人问津的祂主权恩典的荣耀真理,并且是通过非常微小的开始这样做的,这微小的开始已经以令人鼓舞的方式壮大了。
而且,如果我们有着改革宗浸信会的教义信条的话,神的这些作为就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成了我们的历史,所以我们应当对它有特别的兴趣。